云之國．雲の國度

＊單戀吧，自行加上ｃｐ濾鏡

＊沒有投票權的我，還是默默倡導婚姻平權公投，想快點１８歲

＊其實這算是半個我自己的寫照

小高一的簡單生活，與高二上剛開學大相逕庭，至少涼野風介看著這麼覺得。

他們忙著帶領社團，當個稱職的學長姐；忙著處理校務，當個稱職的校幹。他們是如此的忙碌。

涼野風介並不屬於任何一種，他是個旁觀者，乖乖作個稱職的學生，選了個好過的選修，想著別把自己搞的太累。

午餐時間，他一口咬著蘋果麵包，輕輕晃過Ｆ班外的走廊，他往人去樓空的班級撇了眼，然後又默默回到自己所在的Ｈ班。

如果說，除了課業壓力變重以外，最讓他感到不適應的大概是分班造成的一系列蝴蝶效應。

他總覺得自己與那傢伙的距離，隨著班級的疏遠而拉長，但他明明不過在自己隔壁隔壁班。

一類的Ｆ班被莫名其妙塞了一堆夯哥夯姐，他們午休忙碌，忙著處理聯會；下課忙碌，忙著發活動家同。

於是，中午時分的班上瞬間成了空蕩蕩的一片。

他下意識的去尋找南雲晴矢的身影，想問他放學要不要一起回家，但是，等風介再看到他之後，是在走廊上。

他與其他同學勾肩搭背，向迎面而來的風介笑著揮手。

形單影隻的他只是看著，裝作冷酷的回應之後，把吐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想，還是算了。

涼野風介是標準的理科生，他沒有意外的選了二類，而童年的好兄弟兼損友南雲晴矢，同樣也遵循自身的性向結果踏入一類。

只是他沒想到，他們兩個會變得如此截然不同。

高一下的最後，晴矢硬是亂接了一堆幹部，自以為是的交了一堆朋友。

他們從原本同班同路回家的關係，變成在走廊久久見面問候。

他吃著昨天晚餐留下的剩飯當作便當，找了個遠離二類宅男的位子戴起了耳機。

開學一個禮拜了，他不是沒有朋友。

會有人走到他前後與他共進午餐，他沒有阻止或是熱烈歡迎，只是暗自想著，「還好不是肥宅。」

不是所有人都很有話聊，尤其是他這種天生的句點王，他感覺的出來眼前的同學瘋狂的找話題與他聊天，但總是有一句沒一句。

到最後，不知道是誰先停下了話語，場面變得尷尬。

「涼野，你是什麼國中？」總是先從國中聊起。

「永世。」

「足球隊很強的那間嗎？」

「你知道？」

風介咬住筷子，將視線停駐在對方身上。

他期待對方能講出一些撐得了檯面的回答，至少他們能有相關的足球話題。

他看著眼前的陽光男孩傻笑著，他抓抓頭，對被挑起興趣的風介塞了幾句。

「我啊，比較喜歡棒球。」他苦笑，看著風介接著埋頭扒了幾口飯。

「但是我弟踢足球，他說永世很強，很難打。」

「那他是什麼學校？」

「雷門。」

「好遠啊。」風介輕聲的說，用著只有自己聽得見的音量。

他於是想到與南雲晴矢來這所學校的經過。這裡離他們所在的陽光育幼院太遠，於是，他與堅持北上跟著自己的南雲晴矢住進了便宜的出租公寓。

「真的有夠小間。」他忍不住抱怨。

壞心的房東將他們隔開，改成一人一間，順便也換成樓上樓下，從此以後他們的關係就遠了一層，因為他根本不願意再爬一層樓去那夏天不開冷氣的髒亂房間。

他看著手機桌面的，永世的大家最後的合照，才赫然發現他是個念舊的人。

他將視線靜止了很久，像是在思考些什麼，最後關上了音樂。

「棒球嗎？你喜歡哪一隊？」

國文老師喜歡放些文青小短片，也喜歡講解的煞有其事，像個專業影評家。

同性議題閃爍在投影片上，是導演的最新拍攝手法。

忽明忽暗的鏡頭將觀眾帶入幻想，而風介不懂奇葩的浪漫，他只是看著並陷入了沉思。

豪不意外的，在他腦海裡倒影出的還是那抹鮮紅的影子。

他早就發現很久了，卻裝作沒那一回事。

風介還是收起了視野，偷偷玩起手機，他瘋狂刷著ＩＧ，想把那些糊裡糊塗都洗刷掉。

「欸，涼野。」

「幹嗎？」

「我說，你覺得怎麼樣？」坐在前方的同學偏頭指往布幕上的畫面，接著看向了他。

「沒怎樣，不過就是愛。」

涼野風介沒有認真看影片內容，大多時間他是在硬著頭皮滑手機，只是，他還是想為這樣主題的作品給予一個最公平的答案。

「你不喜歡？」

「不會，我不反對。」同學搖搖頭。

風介看著男同學的反應，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接著也隨著大家專心致志的視線，一同看完了故事的結局。

是個溫馨的故事，但對他來說像是童話。

風介不自覺的又想起了他，覺得又像朋友，又摻雜不一樣的情愫，偏偏那人又是個大傻瓜。

分班之後的他們，再也不可能坐前後，在老師不注意的時候偷丟橡皮擦。

好像都已成為往事，那股舉旗不定的感覺反而是現在進行式。

下課後的午休前一節，他與剛才轉頭攀談的同學去買便當。

說不上關係差，不過是話題少了點，一切都不如在他面前那樣的放鬆，他敢說，要是基山一定也更有話聊。

涼野風介像是得了恐懼症，害怕聊天的病，他無時無刻都運轉著腦袋，思考等等沒話聊要說些什麼。

他居然下意識的隱藏他的冷若冰霜，變的像火種一樣，把自己奔騰的思緒越燒越旺。

「欸，冰棒！」

南雲晴矢捧著自助餐便當走來，好久沒聽見的話，在他眼裡變得像是噓寒問暖。

他淺色的瞳孔眨呀眨，想要把好幾天前那種最單純的渴望搬出來，想要問他，今天一起回家嗎？

他看著他，眼看就要掠過，要就此擦肩，他最終還是伸出手抓住了他不遵守校規的便服Ｔ恤。

「鬱金香，把我的衣服還來。」

他指著晴矢身上穿的這件，順便把他中心不穩的身體一把扶了起來，他倆就此面對面。

「幹嗎，你自己沒跟我要回去的欸。」

「小心我告你。」

「你才小心你冷凍庫裡的冰棒！」晴矢嘴了回去。

他們淡淡的笑了出來，短暫的幾秒交談愉快，旁邊各自等待的朋友顯得尷尬。

所以，他們都知道不能夠久留。

「算了。」

「嗯？」

「就當分班的餞別禮，沾了你的味道我就不想穿了。」

「我他媽都有在洗澡好嗎，喂……」

晴矢還沒說完，風介便搶先走了一步，與他在空中揮舞的手，以及故作冷酷的背影。

好笑的是，以前嫌對方太吵的他，居然會因為在校園裡能聊上幾句而開心。

他知道自己其實很希望他陪在身邊，作為什麼都好，只是他不敢說。

第一次段考，涼野風介不敢擠進那窩搶著看分數的人群，原因是他有考差的自知之明。

他低頭坐在位子裝睡，偷偷瞄著掠過及格線的同學相互吆喝。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不勇敢，不像當年在屬於他的戰場馳騁的那副模樣，可能是因為身邊少了些什麼，彷彿他失去了靠山。

他的確是專業的理科生，數學考了個全班最高，他不驕矜，卻懊惱於自己墮落的化學。

明明乖乖背了沉澱表，乖乖學了氧化數，成績卻還是不如他預期的好，尤其，他對自己要求很高。

「涼野，你６０分。」

他抬頭，看見熱心的同學不請自來，為他報上了分數。

「那你呢？」

「７２，我都快嚇死了。」男同學受寵若驚的拍拍胸口，對風介說自己也很意外有這樣的結果。

大家看起來都挺開心，在愁雲慘霧的風介眼裡，每一個人都是開心的。

６０分，一個不上不下的及格分數，對校排位居前頭的風介來說卻像是羞辱。

他第一次聽不懂老師上的課，他覺得號稱名師之一的，那位教學風格獨樹一幟的女老師，大概是個怪人。

她喜歡印學習單，用她高明的教書經驗上課，翻開廠商附贈的非賣品講義，看著就覺得廉價，感到惶恐。

他想如果這時候有那個笨蛋鬱金香墊底，亂叫著說「幹我的化學要被當了」，要是這樣，他可能還會好過一點。

明明只隔了一間教室，他卻好想念他。

他好希望可以回到小時候相處的時光，國中猛拼足球的時光，甚至是一年前，他們同班的高一生活。

隨便哪樣都好，他只是希望他出現在他身邊安慰他，像個在乎他的人，做出在乎他的事。

老師接著分了小組，要大家彼此討論考卷。班上鬧哄哄，一邊訂正一邊聊八掛，涼野風介還是忍不住拿出了手機。

他看了看聊天紀錄裡，已經排在後頭的他，鬱金香的大頭照顯眼，他還是一眼就掃描到。

上一次已讀是一個禮拜前，習慣用messenger的風介，居然睜整整一個禮拜沒有和他互聊幹話，難怪他總覺得不大對勁。

風介撐起下巴，慵懶的思考，想的卻不是考卷上錯的題目。

淺淺地眉心扭曲，他在遠離這個世界的目光中悄悄打了字，躊躇了半天才又傳出了訊息。

風介嘆了口氣，只是祈禱會是個更好的開始，便留下穿梭在對話內容裡的，他難得主動的問候。

「欸，你化學考怎樣？」

「欸，你化學考怎樣？」

「媽的要被當了，我們是同個老師嗎？」

「嗯，一直叫我們畫星星的那個。」

「喔對對就是她。」

風介來不及回，他又接著打。

「你知道嗎？我把某一頁整個畫滿了星星，結果她收回去改直接把我那一章打０分，我超傻眼。」

「是你太北爛。」

「她叫我們畫一堆沒用的屁星星，媽的考試還是找不到重點。」

風介看著手機裡的對話，微微的笑了出聲。他一邊抄寫國文老師多到爆炸的板書，一邊一心二用。

他心繫那個好久沒同時在線上的他，寧願犧牲課堂。

國文老師的聲音很小，後半男生幾乎睡成一片，女孩子們拿著玩偶抱著聽課，說那隻灰色的大龍貓是班寵。

他一直都無法理解，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又專注在兩人的對話紀錄上。

「上課玩手機喔，冰棒。」

「你不也是？」

「不一樣！我成績本來就爛到炸，你可不要掉下來。」

「如果掉下來了呢？」風介猶豫的按下輸出，同時也像是問自己。

他坐等晴矢的反應，幾秒鐘後，便顯示了正在輸入的刪節號。

「掉了就請你吃冰，不要哭。」

風介噗嗤一笑，他瞇起了眼角，迅速放下撐在桌面上的藍筆，以雙手加快了打字的速度。

「我像是那種人？」

「你小時候是愛哭鬼。」

「那是因為某個智障整天找我打架。」

「但別忘了是你打輸。」

南雲晴矢接著傳送了圖片，風介的小五竹竿照，外加右手纏繞的繃帶以及厭世屎臉。

晴矢補充：像是吸毒８＋９。

「你他媽最好不要圖戰！」

「你才給老子注意一點，小心我做成地獄梗圖。」

風介低頭的樣子已經越來越張揚，老師其實都默默收進眼底。

再又補上了一主題的筆記後，她總算對全班下達了遏止令，提醒同學把手機收好，搖醒昏迷的夥伴。

他於是坐挺了身子，佯裝專心的神情看向前方，這才發現，國文老師的筆記又默默寫了一整個黑板。

他看了看自己顯得空白的課本，卻只是嘆了口氣，又打開了手機。

他看著依然掛在線上的晴矢正等著他的回覆，又接著看了看老師。

風介咬緊牙關，最後還是決定送出那個隱藏心底已久的話。

他早從分班之後就想說的話。

「今天，要一起回家嗎？」風介咬住下脣。

他緊張的望著輸入中的字樣，很快的，藍色對話框彈出，佔據了他的目光。

「抱歉，今天跟同學約好了。」

風介失落的垂下了肩，在輸入的框格裡打上了「沒差」，卻在他將訊息送出前，捎來對方的下一句話。

他趕緊刪除，晴矢的文字正好彌補他短暫動搖的心。

他淺淺的勾起嘴角，一面以飛快的速度打上，「知道了，明天放學見。」

（完）

我承認，我把自己這幾天來的感想默默加註在風介身上。

化學考６０的其實是我，然後對，我順便婊了一下化學老師

我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對，但我還是自私的希望那個高一很好很好的朋友能在我身邊。

好像，那個念舊的人才是我。

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少了那種可以把心裡話全部說出來的人，面對班上的同學沒有辦法什麼都聊。

以前放學一起走的我們，開始有了自己的交友圈，好像站在她身邊的不再是我了，而是別人。

先說，我對那個同學不是愛情。（（我覺得我打得好曖昧喔哈哈哈

然後她其實不是一類啦，只是我覺得文組的設定比較適合晴史，不過我們確實是在隔壁隔壁班。

最近很想看一部電影，叫做《誰先愛上他的》。

其實我的家人對於這個議題滿保守的人，我爸媽屬於中立，但我舅舅那邊就比教偏激，甚至是去參加過反同遊行的那種。

我覺得我被知道支持的話大概會被罵（雖然已經有過類似事件），所以，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表達支持吧。

喔對，好像是我之前ＦＢ換彩虹大頭貼，反正我家人就有在底下留言。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回到分班以前，四個人的時候。

然後如果又可以，我想脫魯

剛剛看了ＯＲＩＯＮ第３集，兩個國中屁孩吵架也太好笑了吧。

我一直覺得小明是以那種過來人的口氣吐槽兩人，不然就是其實很想加入。

劍城都改邪歸正了（？），為什麼新作的孩子們那麼屁啊。

喔對了，剛剛看了青蘋果大大的伴你（好晚看對不起），我看到眼眶泛淚了天啊，但是我還是沒有勇氣留言搭訕人家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