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天穿越梗,有人死

*最後一章,希望大家看得愉快(其實不愉快)

*果然文筆這種東西真的是一直不寫的話就會爛到谷底,哭喔

*p站有3章ㄉ完整版:ppppppp

 

 

 

16

他一個人愣愣地待在咖啡廳門前,望著沒有客人的午後時段,熟識的老闆收起報紙朝他瞟了一眼。

天馬閉緊了雙眼,不想讓難堪溢出。

他很重很重的嘆了口氣,接起了在口袋震動已久的電話聲響。

「欸你突然衝去哪了啊?」

「那個,我忽然想到有點事。」

「騙人,不要開玩笑喔,大家都很關心你,天馬君你……」

「我先掛了。」

「你不好好解釋我就要告狀。」

邊走邊拎著手機的天馬,忽地停下了腳步。

右耳傳來狩屋的嘆息,其餘是空白的靜謐,電話費依舊流逝,通話中只剩下街上汽車呼嘯而過的雜音。

「不只是我們,學長們也很擔心你,至少,如果可以的話找個人談談吧。」

「嗯。」狩屋的聲音圍繞在耳邊,天馬吸了吸鼻子,顫抖的說了聲好。

目的地只有一個,他大概能夠猜到劍城京介往哪裡去。

或許是因為他們,太了解彼此了。

天馬搭上電車,握緊把手的他隨著慣性擺盪身軀,他彷彿在飄泊,航行在險惡的暴風區。

下車後,他踏上了熟悉的路段,走著走著,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這次,他沒有帶上探病的花,只有他六神無主的靈魂。

一樣的路線,每次都會經歷的忐忑也都一一浮現。

天馬一邊思索著那個名為錯誤的記事,一邊在心裡責怪那個男人。

總算,他停留在門前。

毫無懸念的推開門後,同樣豪不意外的看見了他們。

天馬睜開他布滿血絲的眼,冷冷地望著。

──一個熟悉的情人,一個陌生的情人。

 

 

 

「天馬。」

尷尬的招呼聲像是卡在壅塞的車陣,理所當然的滯留在空氣中。

腦袋一片空白,他本能的皺著眉,目光如炬的盯著他。

混亂的心情難以掩飾,緊握的雙拳憤怒地顫抖,就連呼吸的聲音也摻雜著鼻音。

雖然早就料到了,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但這個場景卻依然將他步步逼近崩潰。

他瞧了一眼,心電圖依然規律的運作,他的生命依舊好好的流淌。

天馬輕輕鬆了口氣,看著外來的他輕輕靠在床沿,抱著愧疚的表情低下頭。

「資料夾我看到了。」

他不為所動。

「所以我想,你需要交代一下。」

天馬兢兢業業的呼吸,深怕一點動靜打亂脆弱維繫著的平衡。視線裡,那隻毫無生機的手倒在床緣,被另一隻相似的手,給緊緊扣住了手腕。

劍城京介紅著眼,他勉強抬起頭。

「那五個選項當中,哪一個是你最想達成的。」

他聳聳肩,「都有可能。」

「我不要這種答案。」天馬搖搖頭,「你都專程到這裡來了,你的目的還不夠明顯?」

「……」

在片刻的寧靜過後,劍城接著看向了窗外,平淡的說著風越來越大了,前面那棵樹的葉子就要掉光。

拙劣的轉移話題。

「不要唬弄過去。」他低語。

「如果說,我是真的想成為這個世界裡『唯一』的劍城京介,那你希望我此時此刻對你撒謊,還是向你坦承?」

黑夜的風,真的吹著屋外的葉片飄了過來,天馬瞄了眼窗前。

無奈又心痛的感覺襲來,他聽著那個飄渺的問題,給不出堅定的回答。

天馬忍住鼻酸,咬緊牙關。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於是他單刀直入的問了。

「我也不知道,就只是,想做點什麼改變。」

「沒什麼好改變,事情已經夠糟了。」

病房的燈閃爍了剎那,黑色的世界降臨了一秒鐘的緩衝。

他們都筋疲力竭了。

忍著眼淚好久,忍著崩潰了好久,忍著憤怒了也好久。

率先潰堤的是劍城京介,他撕掉那張故作冷靜的面具,落下了兩行淚。

「和你在一起這個選項,真的,完全沒有可能嗎?」

「我早就說了,你一定要回去!」

「如果我回不去呢?如果我一輩子都得困在這裡呢?」

「那是因為你錯過了機會!是你賴在這裡不走。」天馬加重了語氣。

「但是已經回不去了、不是嗎?」

劍城忽地扯住對方的手心,如同溺水時抓起的救命浮木一般。天馬微怔,發現他的一切都正悄然逼近。

黑洞般的、那雙殷切的眼睛,那個楚楚可憐的樣子,至今已經見了太多次,而且每一次,都歷歷在目。

天馬忍不住吼了出聲,「我只要你答應我!」

「你要保證,你絕對不會對這裡的京介出手。」他說。

劍城的呼吸之中大量佔據著哀戚的成分,和天馬相連的手,不由自主得又握得更緊了些。

「他的生死,不是由我決定的。」

劍城京介接著緩緩抬起頭來,雙頰被淚水侵蝕的不堪入目。

「不夠想活著的人,就會先被淘汰。」

一個字一個字的,這串話語很清晰的進入了他的腦袋,他頓時理解了。

他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說著這些話又是為了什麼……

是誰不想活著?

又是誰該被淘汰呢?

天馬吞了吞口水,緩緩放鬆了呼吸。

他猜,他只是不想輸罷了。

不論在愛情的競賽中,抑或是在生存遊戲裡頭,過的更幸福是劍城唯一的選擇以及目的。

失去最重要之人的他,想要比任何世界、以及任何時空的劍城京介都過得更好。

因為,憑什麼是我呢?

──憑什麼是我被拋棄?憑什麼只有我不能被愛著?憑什麼是我失去了重要的人?

這些是很自私、卻也也現實到令人無從反駁的想法。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卻還是這樣的思考著……

天馬僵硬的俯下身,他輕輕蹲在劍城京介眼前,看著那雙逐漸嶄露原色的琥珀色眼睛。

他心疼的撥開他不夠整齊的劉海,將遮住目光的髮絲勾入耳後。

「但是,那邊的松風天馬,比你的性命還重要,不是嗎?」

說完,心碎的聲音彷彿提醒了他什麼。

 

 

 

17

回程的路上非常緊繃。

沒有星斗,炫目的街燈混亂了思緒。

而天馬始終扯著他的衣角,跩著他的軀殼向前走。

故意放慢行走速度的他像是個得不到糖吃的小孩,鬧著彆扭,劍城京介最終甩開了天馬的手。

回過頭,他那雙暗藏悲傷的眼神,如流星一般,輕輕劃過了雲層。

天馬望向了天際,很重很重的嘆了氣。

那個傢伙正停在馬路中央,而斑馬線的綠燈還有30秒。

他的眉心摺皺成一團,看著停在道路中央的他,向前伸出了手。

如之前一樣的暗示,卻蘊含著不同的心情。

──牽手吧,十指緊扣吧。

如果這麼做能夠讓你好點,那就這樣吧,無所謂。

松風天馬趨於冷漠的視線揭示了一切。

時間正悄悄流逝,指示燈發出了提醒的逼逼聲,劍城透著淚水,隱隱約約看見了他不帶有關懷的表情。

直勾勾伸出的右手,黯淡的藍色眼睛倒映,轉瞬間,他感到怒火中燒。

扭曲的面容,生氣的吼聲,全都在行車號誌綠燈亮起的俄頃間爆發開來。

「你真的理解嗎?」

風吹飛了他的外套,汽車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你在幹嘛啊?快過來!」

「明明什麼也不懂,卻裝作我們很像,但其實根本不是這樣!」

轉動方向盤、閃躲,警告的喇叭聲此起彼落,一個一個掠過了停留在馬路上的少年,忽明忽滅的車頭燈打在劍城京介身上。

「你還有你的世界的劍城京介,雖然閉著眼睛但還是活著,你可以去探望他,摸他的手,跟他說話,去期待他可以醒來!」

他的鬢角隨著時速40公里揚起,天馬摀住了嘴。

「可是,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劍城京介哭哭啼啼,淚止不住,用盡了全力在哭泣。

「我的天馬,永遠、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他終究崩潰。

 

 

 

悲劇過後的餘音蕩漾,輕敲著隨時都會破裂的心。

那些令人痛心疾首的話、撕心裂肺的吶喊,他彷彿還能聽見般。

天馬輕輕摀住耳朵。

我的天馬。

永遠、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永遠。

 

 

 

18

之後,過了整整一天,劍城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每一次的敲門聲都得不到回應。

他的筆電還被困在那道深鎖的門後,而充電器則在自己手上。

天馬拉著線頭,線尾被拖到了地上。

他用瀏海遮住了視線,假裝正在逃避。

「沒有充電器的話,很快就會沒電的。」他說,牢牢的鎖未曾鬆動。

天馬咬住了下唇,再次鼓起了勇氣。

他抓住了鎖頭,來回轉動了幾次,「我們談談吧,拜託。」

機械碰撞的聲音折磨著空氣,天馬一邊敲門一邊嘗試。

「不要像個小孩一樣,聊聊吧,京介。」

充電器框啷一聲砸落到了地上,天馬後退了半步。

此時,失魂落魄的劍城京介撐著步伐走來,開啟了門扉。

纖長的睫毛向下翹,遮住了他的視線,同樣是身為逃避的人們。

「出門吧,不要窩在家裡。」

他刻意柔聲的的說。

而他點點頭。

還是那個河堤邊,穿越以後最初相遇的那個,再度一起踢球的那處,同樣也是承載兩人回憶的地方。

微風溫柔的颳著漫天綠茵,他們並肩回到了這裡。

「你說的對,我們或許不一樣。」

坐下來後,天馬將頭埋入了雙臂之中。

「我還不夠了解你,不懂你有多難過,但是昨天看到你好幾次差點被撞,我好像忽然理解了。」

他偷偷探出一隻眼睛,在視線中描繪著劍城冷俏的側臉,他接著說了下去。

「那邊的我真的死了,無法挽回的死亡,而我的手裡依然捧著一點點希望,即便很痛苦,我也還有存活下去的意義。」

「……然後昨天,是你讓我又想起來。」

「什麼?」劍城問。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他將頭抬起來,望向對岸的河堤,「看著你與車擦肩而過的每個瞬間,都讓我想起了下著雨的那一天。」

緊急剎車的貨車、貓一溜煙的跑掉、零星的雨水開始降落,打在你倒下的側臉上。

聽著他說,劍城閉上了雙眼,回想到自己的故事。

聽見消息之後的他一個人跪在天橋邊,而天空過分的開始哭泣,浸濕了他那顆支離破碎的心。

印象之中,是某個足球隊的人把他拉走。手術室外長長的走廊,幾個趕來關心隊友一同守候。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如同烏雲籠罩著大地,他依稀聽見了雨還在下,滴答滴答的聲音從接聽電話的右耳傳來。

「滴答、滴答。」

是血水滴在石階上的聲音呢?還是雨水的悲鳴……

早已分辨不清了。

他只知道,從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彷彿失去了太陽,再也沒有日光得以照進他脆弱、卻漆黑的保護層裡。

劍城京介的寂寞是如此養成的,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卻把它變得比13歲以前還要糟糕。

因松風天馬而建立起的信念,也因為那個人的消失而崩塌。

睜開雙眼之後,看到的是真實的松風天馬,他正蹲在自己眼前,露出了一抹很淺很淺的笑。

「雖然你跟我不一樣,應該說,我的情況可能比你樂觀多了,但我還是想問……」

「你的世界正在下雨對吧?」

「但是我這邊沒有呢。老天爺在微笑,太陽和雲一起出來了。」

「所以,不一樣。不要再幻想了。」

我並沒有失去希望,所以,也請你為了自己,為了他,而好好活著。

 

 

 

他稍微放大了眼睛。

劍城看著眼前的他,只是恍惚間覺得好像好像,那個似曾相識的感覺。

微笑的弧度、瞇著卻依舊很大的眼睛、熟悉的洗髮精味、還有風悄悄拂過棕色髮絲的瞬間。

都是那麼的相似。

「但是,卻不一樣。」

他聽著,天馬接著說:

「你根本不愛我,所以不一樣。」

即使再相似,但我們依舊不同。彷彿在這麼說道。

眼前的他悄然起身,用手撥開了朝陽,「因為那個人有你的喜歡,所以他的人生很有意義。」

「如果你常常自責的話,可以試著這麼想。」

天馬蹲踞下來,用雙手托起了頭。

「畢竟我可是松風天馬,我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

「你不恨我嗎?」

「他一定不恨你。」

「但是你還有夢想,還有很長很長的…」

「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他不會留戀的。」

「那天馬他,會留戀什麼嗎?」

天馬仰頭,像是在思考一般,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嗯──」。

「如果是我的話,或許我會想知道:我愛的人們會過得好嗎?有好好把夢想實踐嗎?過的幸福嗎?」

他說,表情是那麼的溫柔。

劍城垂下了眼,喚起了曾經的夢:

──想要在每個有松風天馬駐足的場地上奔跑。

而今打碎的夢,只剩下寥寥無幾的雪花。

「如果,我的夢想也一併消失了呢?」劍城說。

夾雜的不甘與無奈從嘴角蔓延開來,天馬注意到了,沒有說什麼,只是放鬆了微笑的肌肉。

他也同樣垂下了眼,接著伸出手,將劍城的右手捧入自己胸前。

感觸到心跳很快,就像是從前,在球場上奔跑後並獲得勝利的那般熟悉,有什麼正牽引著他。

烈日當頭、猛滴的汗水、計分板上落後傳來的不安、他的努力撐起的笑眼、那些鼓舞人心的話。

劍城想了起來,究竟是什麼令他對這個男孩著迷的如此瘋狂。

在天邊的他……

「所以,我把我的夢想送給你,請你代替我,好好活下去。」

就在那一瞬間,兩道身影交疊。

一定是他的靈魂回來了,來告訴我重要的訊息……

松風天馬將他的右手歸還,劍城京介則將其放入左襟,低頭感謝遲來的道別。

「再見。」

 

 

 

19

運動完後,汗水淋漓的他們攜著一身汗味回到了小小的城堡。

在下定決心之前,騎士還是厚著臉皮問了。

「真的不考慮跟我走?」

天馬回過頭,將剛擦完汗水的毛巾丟到了對方臉上。

「不要。」

他一派輕鬆的說,不小心笑出了聲音。

「今晚再陪我睡一次吧。」

「嗯。」

「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當然。」

早早洗完澡的劍城,擦著頭進了房間。

此時的天馬正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他向門邊瞟了一眼,接著對旁邊的空位拍了拍。

「也洗太久了吧,你是女孩子嗎?」他失笑。

「頭髮洗比較久。」

「也是,那麼長。」

他關掉了電燈,抬頭望著天花板。

「問你喔。」

「嗯?」

「什麼時候要走?」

「不知道。」他翻過身,「怎樣,你會寂寞嗎?」

「只是想……好像沒有跟你好好道別。」

天馬點了點他,「而且,你有看什麼時候大潮嗎?」

「沒有。」

「蛤?那樣的話,是滿月都可以嗎?」

「當初是你查資料的啊。」

他翻身回來。

「說的也對。」

天馬嘆了口氣,對著眼前的他苦笑。

四目相交的瞬間,還是不由得羞紅了臉,兩人都難為情起來。

「說起來,或許你對我來說才是奇蹟。」

「怎麼說。」

「因為能看見還是活蹦亂跳的京介。」

天馬說著,向前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因為看見真正活著的你,我才有勇氣去相信,京介會醒過來的。」

幾秒後,他接著主動脫離了擁抱,「謝謝你。」

口吻中帶著不捨與釋懷,天馬像是成長出了翅膀,從劍城的視線中起飛。

「晚安。」

然後消失在天邊。

 

 

 

不是一場夢,也不是圓月。

隔天起床之後,他上網查了一下。

結果離最近的滿月還要三天。

床頭刻意留的一萬日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封信。

天馬赤著腳,在他曾經踩過的步履上壓下痕跡,默默的懷念著。

「Whatever it takes, I will take you under my wing.」

信上是這麼說道的。

 

 

 

20

奇蹟過後的三個月後,北半球已步入了下個季節。

他照常來到他該守護的地方。

換上了新的花,窗戶開了點縫,新鮮的風輾轉吹了進來。

天馬身了身懶腰,在病床旁邊坐了下來,他開啟了筆電,在更新的信箱中尋找大學入學雜七雜八的作業通知。

突然,他看見了一個共用邀請。

自己再眼熟不過的帳戶名稱,還有故意不放頭像的個人特色。

他回頭看了一眼。

劍城京介依然作著夢,沒有動靜,一如往常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想了想,深感疑惑的按下了接受。

他打開來,畫面中只有一個被稱作miracle另一個則是future 的資料夾。

天馬將鼠標移到了miracle 上,卻又凍住了準備按左鍵的食指。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逐漸變大的風吹起了窗簾,擾亂了他的思緒。他猶豫了片刻過後,決定開啟了另一個檔案。

與之不同的今後,不再交錯的人生。

有些是熟悉的大家,有些是沒有人的風景。

但是,都不再有那個身影。

存在於奇蹟與過去之中的人,是一個即使回頭也看不見的一點。

他正在我們看不見的距離緩緩揮手送別,已經,早就不再是追趕了。

 

 

 

而無數的風景照當中,那張在角落的東京鐵塔照片下面有著一段話,和他留下的信一模一樣。

Whatever it takes, I will take you under my wing.

──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好好照顧你。

 

 

 

21

他回憶起,劍城京介曾經紅著眼對他說的一段話:

「不夠想活著的人,就會被淘汰。」

隔著一扇門的兩端,依然好好生活著的他,還有依然撐著呼吸的他。

他看著他們。

一個世界只能有一個劍城京介。

微微屈動的手指、不知是不是被風牽動的睫毛。

已經不再是泥沼之中有待拯救的人,而是努力掙脫束縛,想要脫繭而出的人。

所以──

誰才是最想要活下來的呢?

天馬依舊看著他的照片,雲淡風輕的天,什麼也沒有察覺。

而生命的縫隙,已經微微張開了一點。

 

FIN.

 

 

 

 

Mistake or Miracle:

 

先說,其實這個系列的世界觀我並沒有設定的很慎重。

因為我最初的意圖只是想著重在「失去松風天馬後的劍城京介」的那種心情方面,然後加上了穿越的元素而已。

如果要論設定的比較完整的故事,我還是比較喜歡That day(大概是我的巔峰),總之這個系列就是bug一堆。

如果能夠遇見已經死去的愛人,會有什麼摩擦與矛盾產生呢?

抱著這樣的疑問於是我寫了下去。

這篇是從今年五月開是下筆的,也就是我剛忙完備審的時候。

結果寫了那麼久才發出來實在是很不好意思,畢竟l那時of被封了,如今感覺上傳也沒什麼意義。

加上這篇真的(對我而言)沉重到一度寫不下去。

至於會想要來長篇大論,是因為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罪惡感。

越是描寫「這個世界的劍城」與「另個世界的天馬」的戀愛,就覺得哪裡怪怪的,心裡有一部分承受不了。

感到很有障礙之外,還把自己搞得很難過,就算難得閒了下來,也不太敢碰這篇來寫了。

因為在我心裡,某種程度上應該算是……劈腿?

對於死去的天馬,以及倒在床上的劍城京介,我感到非常抱歉,出自於我的手中,是我讓這個傢伙背叛了一個死去的靈魂。

總之,對於這次的主角劍城與主角天馬,在描寫他們情感的時候,我或許是有些太衝動了。

為什麼這麼寫,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所以我決定交代一下,畢竟我自己在看這次的故事時也忍不住握拳了好幾次(真的)。

 

 

 

首先,為什麼劍城京介對天馬那麼執著呢?

我想,他不過是想要彌補這段時間迷失的自己,以及,彌補他的世界裡真正的天馬罷了。

失去愛人的他,很痛苦。

因為他的邀約而遇到劫難的天馬,很可憐。

不管是基於什麼,能夠再次遇見那張臉,他絕對都會毫無遲疑的其把握住。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悲傷就像是壞掉的水龍頭關不了,而輾轉遇見的松風天馬是一個媒介,替他暫時鎖住悲傷的情緒。

但是這樣是不能徹底修好的,他必須要去正視天馬已經離開的事實。

而至於另一個世界的天馬呢,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並不是傻子,接踵而來的異樣他並不是沒有發現。

他感覺,起初瘋狂死纏爛打的劍城京介,好像在某個瞬間開始動搖了。

因為他一直都知道,劍城其實常常自己望著天空,常常看著客廳裡足球隊的合照。

甚至是在同床共眠的那一天,劍城京介還在夢裡想起了他死去的情人──那個不斷逃跑的夢。

既然他不斷強調自己就是他接下來該守護的對象,如今又夢到另外一個自己,不是太自欺欺人了嗎?

於是本身就抱持懷疑的天馬,鐵了心認為自己只是替代品而已,眼前這個劍城京介其實不愛他,他只是思念到生了病而已。

 

 

 

這篇所描述的是矛盾的、自私的、以及念舊的劍城京介。

深愛著過世的松風天馬,卻死命追逐的不屬於自己的他。

明明想念家人,卻無論如何也想留在這裡。

他的自我辯解是,不捨與痛楚就留在原本的世界就好,如果他留在一切都齊全的新世界,所有人都會快樂。

但是,雲端上的照片、心理的拉扯,又像是在告訴大家,他還是想念與他吵架的父母、流淚的哥哥、同樣難過的隊友、還有遠在天邊的他。

正因為覺得自己這樣很自私,他才編出了理由,說兩個世界的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他要天馬放心,他想要留下來。

其實那也不過是藉口,為了想要完整的存活在這個世界裡,所以對自己的心撒謊了,不管多擔心原本的大家,但他答應過不會走。

只是,無論如何還是想念。

所以,在mistake裡毛骨悚然的可能,或許不是他的本意。

在雲端硬碟不斷增加新的篇章的miracle才是他心之所向,在昏昏沉沉的夜半裡,他才能夠吐出真心話。

劍城京介不想面對的,是他自私的想要留在有天馬活著的地方,但是,他卻又為此感到矛盾,因為,到底他是個念舊的人。

兩個人的情況是這樣:

天馬──從不愛劍成到漸漸懷疑自己,並開始心動,最後認清。

劍城──從篤定他要留在這裡守護天馬,到後來卻開始想念「原本」的天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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